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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源牛场村红军洞的故事丨杨平原

2022-08-27 21:34:52 5093

摘要:内容提要:本文考证了曲靖市富源县革命旧址一一“红军洞”故事的真实性。张觉是红一方面军通信联络局的无线电报务员,在长征途中随中央军委纵队行军。红军长征到贵州时,张觉已生病,落在了中央军委纵队后梯队的收容队中,进入云南富源县黄泥河镇时遭敌机轰炸...

内容提要:本文考证了曲靖市富源县革命旧址一一“红军洞”故事的真实性。张觉是红一方面军通信联络局的无线电报务员,在长征途中随中央军委纵队行军。红军长征到贵州时,张觉已生病,落在了中央军委纵队后梯队的收容队中,进入云南富源县黄泥河镇时遭敌机轰炸受伤,被贫农黎运通家收养,敌人回来后被送至“红军洞”养伤,伤愈后离开,而黎运通被吊打受重伤去世。1973年,“独臂将军”彭绍辉为张觉证明其红军身份。如今,“红军洞”成了干部、群众和青少年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基地。

在云南省富源县和贵州省兴义县交界处,有一个“红军洞"的故事至今在云、贵两省人民群众中传颂。这个洞的具体位置在云南曲靖市富源县黄泥河镇牛场村委会小寨村以北2公里处。笔者踏访“红军洞”时,听到了当地人讲述它的故事。

1935年4月23日,红一方面军从贵州进入云南,国民党的飞机在贵州省兴义县威舍镇猪场村、云南省富源县黄泥河镇布古、铁锁箐、牛场村一带沿途轰炸。4月24日,红军队伍已离开黄泥河镇,牛场乡牛场村的贫农黎运通家,突然有人敲门,原来是一个腿部受伤的小红军。黎运通一家赶紧把小红军扶进家里,给他洗伤口、敷草药,又给他做吃的。这个小红军自我介绍说,他名叫张觉,17岁,江西省崇义县人。红军走后两天,国民党的乡、保、甲长回到牛场乡,在牛场乡龙以头被敌机炸伤的七个红军被伪保长等人推到石洞里牺牲。又过了十多天,黎运通被伪保长抓去区公所吊打,生勒死敲,逼他交出小红军,他却始终只有一句话:“小红军早走了。”其实,小红军被他藏到了离村子两公里的石洞里。黎运通被抓,他妻子吴小兰每天颠着小脚偷偷给张觉送水送饭。敌人从黎运通口里什么也得不到,就通知吴小兰找钱来赎人。吴小兰凑够了赎金才把折磨得半死不活的黎运通接回家。张觉伤势好转,能行走了,着急去追赶部队。黎运通夫妇便在深夜把他送走。分手时,吴小兰把仅有的十几个铜元塞在张觉手里。小红军张觉走后几天,黎运通因伤势严重而去世。

1973年,富源县征集红军资料时,征集办公室的人员在贵州兴义地区调查,找到了当年的小红军张觉。张觉,原名张玉山,已从兴义县敬南粮管所离休。1974年,黄泥河将张觉住过的洞命名为“红军洞”。1974年8月1日,在黄泥河牛场乡,庆祝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48周年的万人大会上,张觉与吴小兰会面了,张觉动情地喊吴小兰为“妈妈”。张觉说,他离开黎运通家后,没有找到部队,为谋生去兴义帮人干活,1949年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滇、桂、黔边纵队二十一团,解放后,先后在兴义县粮食局、敬南区粮管所工作。

就在张觉和吴小兰会面的前一年,即1973年,张觉和另一位长征时流落在兴义县的红军蔡录贤去北京,找到了时任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的彭绍辉。红军长征时,彭少辉任先后担任红一方面军一军团司令部教育科科长、红三军团教导营营长。彭绍辉接见了张觉和蔡录贤并写信给时任贵州省军区司令何光宇、政委石新安和兴义军分区政委张星炳,证实张觉是中央军委纵队的无线电报务员。

“红军洞”的故事涉及的人物及事件,经过笔者多方查阅,找到了相关记载。

据《黔西南日报》(2015年7月30日)刊发的《红星依旧——我为两位流落的红军战士找领导的经过》(黔西南民族师范学院原党委书记陈德安撰写):1973年,张觉和蔡录贤带回解放军上将彭绍辉写给时任贵州省军区司令何光宇、政委石新安和兴义军分区政委张星炳的信。信上说“张觉同志,原张云逸第七军的,后编到三军团。他俩(张觉和蔡录贤)曾读过中央苏区红军通信学校,毕业后编到总司令部通信队,张任报务员,蔡是通信队长,红军长征途中,张被敌飞机炸伤,蔡因病不能随行,故留寄于贵州地区”。

为张觉和蔡录贤证明身份的彭绍辉(1906.9.6—1978.4.25)是湖南人,中国人民解放军上将,被称为独臂将军。彭绍辉曾经参加中央苏区历次反“围剿”,多次中弹负伤,并带伤指挥战斗。1933年3月,在第四次反“围剿”作战中,彭绍辉率红1军团第1师参加草台岗霹雳山战斗,带头冲锋陷阵,左臂连中两弹,臂骨被击碎,不下火线继续战斗。因伤势严重,做了3次手术都没成功,最后只得截去左臂。1934年10月,彭绍辉参加长征,先后任红1军团司令部教育科科长、红3军团教导营营长。① 1935年4月份,红军长征过曲靖时,彭绍辉任红3军团教导营营长,他在日记中记道:“4月25日,教导营奉命向沾益、曲靖转移,佯攻并围困沾益,掩护主力于曲靖地区集结,消灭白水、曲靖等地的滇军。我采取‘围而不攻’,拖住敌人的战法,掩护主力转移集结后完成任务。”②从日记中可知,彭绍辉于1935年4月25日接到命令,要带领红三军团教导营围攻沾益城。他4月26日至5月5日的日记缺失,但从地方征集的红军长征过沾益资料中,可查知:4月26日,教导营从白水镇兵分两路进驻沾益城附近的落脚塘、浑水塘、黑桥、大湾村、水桥等村。入夜,红三军团教导营在火力掩护下攻城未下。4月27日,红三军团十一团继续在白水执行阻敌任务。三军团主力部队赶到沾益,没有攻沾益城,只是围住城,号召团丁家属到城墙外,呼喊壮丁出城,红军对城内宣传红军是穷人的队伍,是为贫苦大众打天下的。4月28日早,红三军团全部撤出沾益,往寻甸县方向进军。沾益县城虽然未被攻克,但成功地掩护了红军主力转移集结。当时民国政府沾益县的县长张伟给上司龙云的报告中说:红三军团教导营攻击沾益城时,他亲自督战,击毙教导营营长1人,兵50余人,俘10余人,夺获双美伽枪1支,子弹9发,楼梯10余架。③笔者在沾益采访八十多岁的老人时,知情者说:红军围攻沾益城两夜,未攻下,红军有伤亡,守沾益县城的民团也有伤亡。伪县长张伟上报时说他亲自督战,“击毙教导营营长”,其目的是夸大其功。

事实上,彭绍辉不但没有被“击毙”,解放后还成了上将。成了上将的彭绍辉,还亲自写信给贵州军区司令等人,为张觉和蔡录贤证明他们的红军身份。这封信附于2015年7月30日《黔西南日报》刊发的《红星依旧——我为两位流落的红军战士找领导的经过》。

张玉山(即张觉),在长征时任通讯联络局副局长的伍云甫1935年的日记中也出现过:“4月14日,晴,6时出发,经坝阳至翁弄宿营。是日,后梯队在沙子哨。被敌机炸伤二十九分队和电话队十余人。张玉山调回三科。(行程约60里)”“4月17日,晴,由博洞至纳笑,干部团驻璧槐,群众不了解,均逃避,派代表与我军接头。三科后送滑油一瓶,洋油三瓶。徐小弟回三科,张玉山调四科。(80里)”

从伍云甫日记中,可知张玉山在长征途中因工作需要在无线电营三科、四科之间来回调动。负责通信联络的三局,由于带的工具多,敌机容易找到目标,常常被敌机轰炸。

在《红色摇篮一一工农红军通信学校教员及无线电科学员名单》中查到张玉山名字,这份名单如下:

“红军通信学校无线电科第7期(1933.7~1933.2.3月)学员30余名:曾庆良(曾庆谅)、赖勤生(赖平)、张玉山、金宝昌、肖萍、任居仁、李嘉汉、李光矗、刘世清、龚兴贵、李光寿、李旭(李鳌玉)、马日晖、蔡文兰、黄明生、罗雄辉、余光荣、张定友、龙宜春等。"

从上面这份名单中,可查到张玉山(后改名张觉)是红军通信学校的第七期学员,与张玉山同学的李光寿、刘世清、罗雄辉等人都在伍云甫日记中出现过,记的也是他们的调动情况。

上世纪八十年代,张觉(原名玉山,军委总部电台报务员)回忆说:“蔡录贤是总司令部电话排的排长,我是在总司令部搞无线电……中央直属部队的进军路线,有时走前头,有时走后面,有时走中间,左右都有部队掩护,相隔30来里……我们经红板桥到沙营,走的是老路,到了黄泥河。第二天天不亮,飞机又来了,在五里坡、毛瓜寨一个炸弹把我炸伤,就在牛场留下。住在一个姓黎的人家,敌人来后,(黎家)把我送到洞里躲藏。我在洞内用砂石写了打土豪等字,还画了几个五角星。”④“由于我们是通讯人员,与中央领导接触较多,为了要处理一些机密问题,因此需要我们紧靠总部扎营,以确保机密……我由于沿途病重,到云南平彝县(今富源县)黄泥河五里坡时又被敌机炸伤,不能跟随部队继续长征,因此,便由部队领导出面把我寄托在当地群众黎运通夫妇家治病养伤,以后,几经磨难到兴义县帮人为生,于1946年10月参加了罗盘区游击队……”⑤从张觉的回忆中,可知张觉在通信联络局中,在长征途中随中央军委纵队行军。红一方面军长征进入云南,行军序列是:红1军团为左翼、红3军团为右翼,中央军委纵队居中,红5军团殿后,红9军团在北面掩护。走在中间的中央军委纵队,包括朱德、毛泽东、周恩来、王稼祥等中央军委领导人;作战局、情报局、通信联络局、管理局、训练局、干部团、警卫营;卫生部及一个医院;供给部、没收征发委员会、政治保卫局。在通信联络局的张觉在贵州时已生病,落在了中央军委纵队后梯队的收容队中。通信联络局副局长伍云甫1935年的日记:“4月23日,阴,7时出发,经寡妇桥至铁锁箐。4月24日,6时30分出发,17时至富村。”4月23日,中央军委纵队前梯队从贵州兴义寡妇桥到云南黄泥河铁锁箐宿营;24日,张觉所在的通信联络局已经到了富村,张觉因受伤被收容队领导寄托在黄泥河牛场村黎运通家养伤。

据以上史料记载和实地踏访,笔者的考证结果是:彭绍辉信中的无线电报务员张觉、伍云甫日记中的“张玉山”、与云南省曲靖市富源县黄泥河牛场村“红军洞“故事中的主人翁张觉是同一个人。长征途中,张觉随部队从贵州省兴义县红板桥经过云南省富源县古敢的沙营到了黄泥河,在富源县黄泥河镇五里坡被敌机炸伤后,由部队领导把他寄养在牛场村农民黎运通家。红军走后,由于伪保长追查,黎运通夫妇把张觉偷偷送到村子后面的山洞中养伤。张觉伤好后离开,流落在兴义,后参加革命并在兴义安家直至逝去。而当年保护他的黎运通,被伪保长吊打受重伤而去世。张觉养伤的洞,见证了红军长征过曲靖市富源县时,一个小红军战士与当地贫苦农民血肉凝结的情谊。如今,这个洞被当地政府命名为“红军洞”,成为干部、群众和青少年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基地。人们在这里,仿佛置身于那硝烟弥漫的战争年代,它使人们牢记无产阶级政权是怎样得来的,更加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

①参见《独臂将军的一生——回忆彭绍辉同志》(张纬,《人民日报》1981.07.10 第3版)。

②参见《彭绍辉日记》。

③《红军黔滇驰骋史料总汇(中集)第二分册》第1437页

④⑤《红军黔滇驰骋史料总汇》中集第二分册第1335页至第13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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